西北的九月已经秋意十足,萧索的劲风来袭,将树立在高台上的大纛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哎,你我在这里说一阵又有什么用处?”李纨叹了一口气,“大家伙儿在一起,能不能商量出一个什么对策来才是正经。”
即便是皇帝要解除储君之位,也需要经历一系列程序,所以设立储君非常正式,哪怕皇上就此不醒而大行,而内阁日后又觉得现有储君不合适,要想易储,那都麻烦甚大,所以不设储君而立监国也能有很大的缓冲余地,没说你当监国就一定要登基为帝,虽然以前似乎都是一人,但没有储君地位,你就没正式名分。
“那又如何?”阎鸣祥反问:“京营羸弱不堪,早就不值一提了,便是带着一帮人南下组建淮扬镇,只怕这骨子里还是不行的,若是宣府军南下,只怕就能接替淮扬镇了,再说了,这淮扬镇难道就一定听朝廷命令了?没准儿看到形势不妙,也会倒戈一击呢,我看这九边大军未必就真的能被朝廷控制住呢。”